达奚澄应声而去,转瞬便把李云从领了进来。
见拓拔月惊诧,达奚澄忙说,李尚书先前就在耳房外不远,故此一唤便至。
此话,听得拓拔月心中一热。
想来,李云从的属下仍在盘问查证,而他却不远不近地守在耳房外,等候她的召唤。
李云从开门见山,道:“公主有事直说无妨。”
“私以为,倘若有人毒害于阿芸,未必是府中之人。”
“你有何线索?”
“之前,阿芸生产之后,腹部生了许多妊娠纹。后来,二姊便把她府上,一个叫阿元的医女找来,为阿芸推拿。我听闻,那医女在推拿时会用到自己调和的花露,莫非……”
这些本是闺中之事,若非万不得已,拓拔月绝不愿道出。何况,这医女还是拓跋菱府上的人……
而现下,事已至此,拓拔月也无可避讳。
闻言,李云从蹙了眉:“推拿……前后推拿了多少日?”
“约莫半年。”
李云从倒吸一口凉气:“若是那花露中含有微毒,百日下来的确可索人性命。”
顿了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去找证据。”
“你打算如何找?医女已回始平公主府,切莫打草惊蛇。”
“我省得!”
李云从转身往外走,临出门时又回首看她一眼:“公主请节哀顺变。”
接下来二日,安乐公主暴毙一事,掀起一场风暴。
先是,李云从一壁派人盯梢始平公主府,一壁在安乐公主府中寻证据。
证据本不好寻,所幸拓拔芸的婢子有些惫懒,在做推拿之时,未及扔掉所有擦洗的布帛。其后,经李云洲确认,布帛上的微毒,与拓拔芸所中之毒完全吻合。
再是,李云从带人去始平公主府抓人。可这名唤阿元的医女,早已不知所踪。
无奈之下,李云从只得将此事禀奏御前,并将始平公主暂时封禁于府内。
另一边,李云从对阿元发动追捕,尽管他已吩咐属下万勿扰民,但兹事体大,属下无不尽心,难免会有过激之举。
一时之间,平城内外,无不人心惶惶。始平公主府中,更是被闹得鸡飞狗跳。
因为阿元是行凶之人,现下又逃匿无踪,连带着拓跋菱也深受质疑。皇帝虽不信她无缘无故对妹妹下黑手,但态度冷淡至极,不愿见她一面。
拓跋菱因此痛悔绝望,在夜里留下遗书便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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