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还真是他。”拓跋焘眉头微微耸动,冷笑一声。
这个答案并不让拓跋焘意外。
能想出那计谋,并有能力去做那事的人,并不多。
秦王赫连昌,曾经的夏国皇帝,后来的手下败将。
是他也不奇怪。
当初,拓跋焘以宽仁之心,留下赫连昌一命,借此笼络夏国遗民之心。他甚至不惜将胞妹的如花年华,系于这位败国之君身畔,以联姻之名,行安抚之实。
十数年来,除私下宠幸连翠之外,赫连昌似乎从未行差踏错。
然而,拓跋焘却仍能察觉,此人始终怀有异心。
其心如野火燎原,难以驯服。留之,无异于养虎为患;放之,又恐后患无穷。
权衡之下,慈悲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再说,夏国臣民已然归魏,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见皇帝沉吟不语,宗爱小声出言:“至尊打算如何处置秦王?”
拓跋焘沉思一时,道:“此人留不得!但此番他之所为,说他意图谋反,只怕难以服众。”
赵振忖了忖,道:“卑职有一策,但不知是否可行。”
“哦?你且大胆说来。”
“至尊可否记得赫连炯?”
“有印象。是赫连昌的侄儿,在相州做了个刺史主簿。”(1)
“之前,武威公主曾猜测,赫连炯以河西王的名义,诱其世子去荆州,是为让沮渠世子背上‘谋逆’之名。后来,曾毅、李云从都去相州调查,可赫连炯半夜打倒了烛火,已被闷在房中烧死了。公主以为,秦王担心暴露,便杀了赫连炯灭口。”
“猜测很合理,不过赫连炯已死,也无法指证赫连昌的罪行。”
“赫连炯虽死,但他底下也有一些吏员,卑职以为,让那些吏员出面作证,也非难事。”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授意那些吏员,指证秦王赫连昌。
赫连昌曾让侄儿赫连炯帮他做事,假冒河西王沮渠牧犍的名义,让沮渠封坛逃往宋国。沮渠封坛不敢违抗父命,便连夜出发去往宋境。但他运气实在不好,在途径荆州之时,沮渠封坛染上了疫病,虽勉强活了下来,至今仍未恢复往日记忆。
赫连昌行事隐秘,但只要将之串在一起,也能理出头绪来。
听完赵振的言辞,拓跋焘不禁拊掌大笑:“此策甚妙。赫连昌那个贼子,不仅自己想谋反,还妄图构陷河西王和世子。其心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