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轻叹一声:“那县令虽然糊涂,又胆小怕事,但对大魏的确忠心耿耿。此番他守在招摇山外,确保无外人擅入,也算有功。”
拓跋焘轻嗤一声:“有功?你遭遇狼群之时何等凶险,他守住了么?”
拓跋月微微一怔。
她从未对皇帝提过矿区遭遇狼群袭击一事,想来是李云从转述的。
之所以不提此事,自然是为了庇护侍卫、矿工,不愿让他们背负起失职的罪名。
“那不过是一场意外,与秀荣县令的治理无干,更非侍卫与矿工之过。”
闻言,拓跋焘眼中满是欣慰,深知这位皇妹心地纯良。
他微微一笑,赞道:“阿月心怀慈悲,朕岂能不知?但这种事以后不可再有,你……”
顿了顿,他接着说:“也不许你外出去办事了。朕不是说不让你为朕做事,只是不让你涉险。”
“臣妹听命便是。”
“护主不力之事,朕暂且不罚,但护主有功之人,却不可不赏。”
“至尊,您说的是李云洲么?”
“自然。朕一早便让他做了太医令,执掌太医署,似乎也没别的东西可赏赐他。你说,朕赐他一桩好姻缘,如何?”
一霎时,拓跋月似乎回到三年前的那天。
千年来,几乎每个皇帝都喜欢赐婚,这位至尊也是如此。
或许,他们以为是结了善缘,实则所赐之婚姻,也没几桩美满的。
念及此,拓跋月心中苦涩,但面上却含着笑:“不知至尊属意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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