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骂道,“他已经很累了,你是他的兄弟,能不能别再使性子?你平乱是有功,但你杀那些没有作乱的将士就是大错特错!明明是你违了军令,真要追究起来,砍你十次都不过分,我不知道你在犟什么?只是为了让他为难?”
“他既要保你,又要维持军纪,你让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张峰整个人已经缩成了一只鹌鹑,把画戟扔到一边,双手合十,连连求饶,“我也没说不去请罪,姑奶奶,您别生气,再气着了,他不是又该心疼了?”
赫连良卿原本还紧绷的脸,在听到张峰那一句姑奶奶后,顿时泄了防。
“哼,你们两个,不着调的样子倒是如出一辙!”她轻哼一声,转身回到桌案后坐下,以整理衣衫来掩饰就要忍不住的笑意。
张峰轻抚了好几下胸口,拾起方天画戟放好,又瞥了一眼赫连良卿,心中暗忖,这丫头发起脾气倒还真能唬得住人,难道这就是出身北凉皇室与生俱来的?
他暗暗咋舌,也回到帅案后坐下,又饮了一口酒,才打趣道:“呵呵,你倒是真心疼他,这还没过门呢就……”
“张峰!”赫连良卿又猛地站起,指着张峰,张了张嘴,半晌,也就是骂出一句:“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忘了请罪的事,最好是效仿古人背负荆条……我走了!”
“等等。”张峰连忙叫住她,在其疑惑的注视下,犹豫片刻,才轻咳一声,低着头问,“他,他伤得重不重?”
“你说呢?”赫连良卿反问一句,在笑容浮现之前,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耳听得帐内传来张峰的牢骚,赫连良卿嘴角终于是勾起弧度,他看着秦光和谢明微,长舒了口气:“谢将军,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
翌日,项小满被赫连良卿早早叫起,一来是为他换药,二来则是让他早些吃饭,好等待张峰的负荆请罪。
她并未跟项小满说前往军营的事,但秦光却不会替她保守秘密,昨夜发生的一切,项小满早已心知肚明,并且想好了应对的准备。
早饭过后,项小满便来至县府大堂,赫连良卿不适合出现,随侍的也就还是秦光、楚江、阎洛、卞承。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辰时正刻,堂外突然响起一声大喝:“末将张峰,前来请罪!”
但见张峰赤着上身,背负一捆荆条,尖刺扎进虬结的肌肉里,纵横交错的新旧伤口,在晨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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