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我本来是买了明天的机票，但是现在你这身份证不见了，明天去补办，然后再走。”

“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不急一点再给你时间你就真的不会走，为了一个男的，何必呢？”

她不想丢下裴叙一个人。

“随便，身份证找得回来我就走，找不回来我就不走。”

她一愣，望向阿姨手心里躺着的证件，面上没有半点情绪流露，祁江点点头，“还挺巧啊，找到了就行，刚好机票我没退，阿姨，去收拾祁昭行李吧，我们明天走。”

“门口，怪事了，就在大门这里。”

收拾东西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自觉装了几个裴叙送的玩偶，盯着行李箱发呆，眼睛看向桌子上的手机，眼眸微动，拿起手机就跑出门。

祁昭往对面跑，从明亮的别墅区跑进狭窄的巷子里，这里房屋错落，头上电线缠在一起，没有花花草草，只有永远处在暗无天日下已经发臭的水沟。

没人应，才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开门。

祁昭开了灯就去拉开窗帘，有些无措的环顾四周，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什么都没变，但心境却不同了。

眼熟……

这应该是她的外套。

后来怎么不见的她就忘了。

心脏不可控地跳动着，祁昭想起那个晚上，想起那个人是裴叙。

为什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回忆起。

两人谁都没先开口，只听见那边风呼呼的吹。

好几秒后才听见他说话，“祁昭，当初答应我好好学习，是为了骗我，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点想留下来？”

她情绪有点激动，停顿了一会继续说，“裴叙，我说留下来，不是骗你，我说真的。”

好半晌，才听见裴叙僵硬的话音传来，“祁昭，去美国吧。”

眼泪哗的一下就冒出来，模糊了视线，看不真切这个发生了太多事的屋子。

祁昭撑着桌子好一会才缓过来，拿起衣服就往外跑，穿过破旧的街道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坐在候机厅里回想从前竟开始有些恍如隔世。

“能有人看得上你才是奇迹。”祁昭声音暗哑，低低的带着刺。

离开那日，太阳依旧很好，从飞机往下看，看着熟悉的地方在一点点缩小，伴随着心里的什么东西在被一点点掏空，不断漏风。

昨晚，咖啡厅。

“我直接说吧。”他问，“生日几月的？”

“这么说来，祁昭该叫你哥哥啊。”

祁明开门见山的说：“先不说你们的关系如何，就现在来说你们还是中学生，穿着一色的校服看不出什么差距，但到了大学呢？”

“祁昭不想走，如果她留在这里，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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