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

他想，没有一个爸爸可以忍受自己女儿在这样的年纪和这样的一个男生在一起，无论他是谁。

车子启动，往前，祁昭还是忍不住抬头，对上裴叙的视线，慌乱、仓促，匆匆掠过这一眼，然后越走越远，这是他们青春年少时期的最后一次相视，不合时宜又满含遗憾。

车上，祁明问，“在一起多久了？”

祁昭回头去看，早已拐了好几个弯，只有倒退的树影，眼泪干涸在眼角，吸了吸鼻子，“你凭什么问我，你呢，你……你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多久了。”

祁昭哭起来实在让他没法生气，软了声音，“昭昭，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

“很早说过的，但是你不接受，把哥哥的脑袋砸破了记得吗？”

祁明见她神情恍惚，继续说，“但是，这都不影响父母爱你的，瞒着你也只是希望你更开心点。”

祁明忽视这句话，说，“一会给妈妈打个电话。”

祁昭很反常的不生气话不多，或许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她的情绪已经耗干，听着电话里妈妈的叮嘱，她只是轻轻的嗯着。

祁昭眼神沉寂，不点头也不摇头，声音淡淡的，“我想回家。”

“我不想在这，我要回家。”

一躺到床上就不想动，在脑子里梳理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对裴叙太过了。

脑子很沉，或许是太累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下楼后才看见祁江，他抬抬眼，“呦，大小姐醒了，怎么回事儿，眼都肿了。”

祁昭打断他，“你好烦啊。”

祁昭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这么快。”

祁昭嘴唇动了动，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嗓子，低垂着眼，昨天被裴叙抱着的时候，有东西掉了出来。

“多大点事，补办呗。”

祁江唇角弯下，“我可不是妈妈好言相劝，到时候你哭死我也给你塞飞机里。”说完被白了一眼。

祁江坐她旁边，喝了几口粥忽然问，“你对钟阿姨态度是不是不好？”见她抬头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继续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这算是一种求和吧，怎么说可能以后得经常见到呢。”

见她依旧不说话，祁江直接表明，“是妈妈说的，她不希望因为这个伤害到谁，无论是你还是她。”

祁江扬眉，“哎呦不错嘛，比以前听话了。”

下午再次来到御水湾，祁昭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想逃避，但门已经被打开，自己就被推了进去。

“钟阿姨好。”祁江先开了口。

“见过照片。”

“坐吧。”钟悦扬起笑脸道。

她说的干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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