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71节

……”苏宝珠说，嗓子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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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蕴玉更紧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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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噩梦过去了，可我、可我好像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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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等太阳再升高些，黑夜彻底消失了，到处都白亮亮的金灿灿的，你就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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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把视线从深涧移向天空，火红的朝霞从东面天空绽放开来，铺设得满天五彩斑斓，山峰也染上了朝霞的颜色，披上的胭脂色的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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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片无与伦比的灿烂，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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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撤下山崖，这里又是静悄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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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一个瘦小的姑娘摸进了那片遮天蔽日的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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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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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瑛一声声呼唤着，嗓音逐渐变得沙哑，衣衫被树枝划破，鞋底被荆棘刺穿，可这些她都不在乎，坚定地向着山林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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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又执拗，和她的世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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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之乱平息了，李蕴玉遵守承诺，没有追究荆州官员的谋逆之罪，只不动声色地调任别处——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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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吴地的兵权，这次是实打实地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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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长安，此前的质疑声都变成了颂扬声，且不说一早就站在李蕴玉这边的王家，便是剑南道的周勇，也没了嚣张气焰，悄悄往长安的别院运送许多贵重贺礼，只等恭贺李蕴玉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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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帝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大家都知道，他一直强撑着这口气，就是要等李蕴玉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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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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