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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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了，金色的光辉洒下来，照得到处都是亮堂堂的，连苏宝珠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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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突然变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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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了就要笑，他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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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的手慢慢攥紧，酸涩、怨恨、痛惜……一股脑涌上来，汇成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让她茫茫然的，竟有点分不清此时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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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噩梦，如今噩梦终于要醒了，明明应该觉得轻松了，为什么反而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沉闷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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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放下刀吧，你已经输了。”她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李蕴玉立即伸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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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刀，向他俯首认错。”裴禛笑嘻嘻的，“这样能保住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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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一怔，回头看向李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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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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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又犯傻了。”裴禛啧啧叹道，“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有时候又天真得冒傻气，别人能赦免，只有我不能，谁都能活，只有我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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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呀，谁叫我是始作俑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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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乱是，你……”裴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无比，就像春日下澄净的湖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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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你用没用……”话说到半截，他又不说了，只一瞬不瞬盯着那个茫茫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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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不明所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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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脸上的笑容更大，“没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是相信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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