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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卿拉过她的手，轻柔的抚上她的手背，温声与人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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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无有寻常的父母亲情。我长在深宫和相府，高门大户的情与利本就交错难分，更遑论朝堂之争，君权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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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君主也是人，错便是错。我想为苏硕昭雪沉冤，还他个为官声名，但不等同于我认可他见风使舵，在先帝和今上之间左右摇摆的行径。苗苗，你支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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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如此想？”萧郁蘅眸子里水雾凄迷，隐有意外：“若是你本心，我自是支持的，你不怨怪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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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幼时相守，我的喜怒都源于你一人，你我之间纵有万千隔阂，我也不会怪你分毫。”苏韵卿难得的吐露心声，将萧郁蘅搂在了怀里，双双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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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别过了视线，等了须臾才出言打断，“行了，没哭够回去哭。朕还有要紧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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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陈这许多，无非是想我和苗苗支持你改朝换代罢了。无需打感情牌玩弄人心，仔细适得其反。如何做，陛下吩咐就是，臣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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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得知真相后的语气愈发冷硬疏离，头脑却格外清明，拂袖拭去昭示祈怜软弱的泪痕，只顾轻轻顺着萧郁蘅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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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有些意外苏韵卿如此通透，几不可察的勾了唇角，却兀自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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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先前的长史，为你做了不少事。若非他筹谋笼络朝臣，你二人监国时，也不会顺风顺水。这人押在天牢，你待如何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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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心思玲珑，难不成他背叛苗苗，暗地里支持的，是我？所以您才留他不杀，当初才三缄其口，让我搅乱一池深水？”苏韵卿转眸审视着舒凌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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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未曾言语，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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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猜得够准。”苏韵卿冷嗤一声，“不必留这人，臣不领情。他险些害了苗苗，臣要他的命。既有相才，直接宰了可惜，放去陵县吧，几时造福一方百姓，便让他魂归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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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舒凌的凤眸顷刻觑起，随手递了个帕子，吩咐萧郁蘅：“苗苗，你先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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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知晓这母女二人有话说，懂事的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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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舒凌揪着衣领将苏韵卿从地上薅起来，沉声质问：“你这心思，几时这般狠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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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陛下耳濡目染罢了。”苏韵卿红着眼眶淡然回应，丝毫不惧舒凌审视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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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冷嗤一声，话音中却透着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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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认与不认，你都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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