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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淡然回忆着，“后来先帝病重，朕监朝不易，物色结盟人选，苏硕进宫与朕谈结盟筹码，提到了你的身世，朕才知你兜兜转转还是回了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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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没想再见…果不出我所料，您心里有江山，有舒家，唯独没有我，亏得太夫人还曾为您说好话诓骗我，我就是个多余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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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突然嘴角一抽便垂了两行清泪，悲戚的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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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把我留在身侧利用多载都不曾动心，今时又何必认我，何必告诉我？苏家祖父当年拿我做筹码与您谈判，后来他与您分道扬镳，您便也丝毫不顾及我的处境，直接报仇雪恨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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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悔自己的决定。朕身后有舒家百条命，数万将士。身居后位，更有家国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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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语气格外平静，“但苏家是先帝的手笔，他病入膏肓，猜忌日重，罔顾我殚精竭虑为他打理朝政，罔顾舒家父兄马革裹尸为他镇守疆域，背着我利用苏硕煽动废后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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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不会坐以待毙，也恨苏硕临阵反水。但杀苏家的，是为求自保的先帝。他毁尸灭迹抵死不认，妄图以苏家血流成河换朕原谅，却不知朕的亲骨肉就养在苏家。他的举动，只会让朕恨上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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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凝眸端详着身侧过于安静的萧郁蘅，瞧着她无声的垂泪，颇为辛酸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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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能让苗苗与我孤儿寡母失了权柄庇护，困于深宫内苑，被前朝臣子蚕食殆尽，也不忍亲女沦为罪奴永世见不得光，是以朕给苟延残喘的先帝停了药，下决心夺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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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苏韵卿与萧郁蘅婆娑的泪眼里俱是惊骇满满。人人皆以为先帝是病逝，却不料舒凌还玩了这么一手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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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看着二人，有些为难地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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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深论起来，有仇。苗苗的生父杀了和音的亲人，而朕又了结了自己的丈夫。苏家依从皇命行事，从未谋反，是否要给他们昭雪，你们自己商量吧。至于你们的感情，慎重决断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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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萧郁蘅自低矮的靠椅上缓缓滑落，声音透着心虚：“我爹爹他…他无情无心，你…我，我不敢求你原谅他，可我终究是他女儿，我替他给苏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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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萧郁蘅俯身便要给苏韵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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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慌忙伸手挡了，沉声道：“不关你事。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我私情无甚相干，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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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怔愣当场，哭得愈发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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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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