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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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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诗文原稿，血腥不已。舒凌却将之压在案下留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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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垂眸思量须臾，才审慎回应道：“此人文才胆色皆上品，格局却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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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嗤笑一声，只带着笑意指了指苏韵卿的脑门，道了句：“你这丫头。”…真是鬼灵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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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将草纸折叠仔细，给人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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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交翰林院，着人收录了吧。”舒凌淡然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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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韵卿算是糊涂了，这可是骂她的一首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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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烧了此物，旁人便不骂了？是非功过皆留下，后人自有评说。今时没个公道，总有一日能得。况且你不也说，这人文才上品么？枕戈待旦，警钟长鸣，方可斗志昂扬。”舒凌满不在乎，眼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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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忽而觉得苦涩，将一封血书收起，低垂的眉目不安得眨巴着，不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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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斗志全无，有朕在前挡着，你不该奋发图强，让人瞧瞧巾帼本色？”舒凌的话音意在引导，颇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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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瘪了瘪嘴，沉声道：“臣，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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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都做不到的事，哪里是一个幼女可以轻易尝试的？若有数位女帝，培养数十位，数百位眼界开阔的女官，或能一改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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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觉得，事情总要有人来做，敢为天下先是美德，但也不能只她孤军奋战。于是，她眸光一转，便将心思打去了萧郁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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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舒凌放人归去，苏韵卿不自觉地就走去了千秋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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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入内，以今时身份地位，无有宫人敢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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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推门入了正殿，萧郁蘅仍在秉烛夜读。苏韵卿悄然近前，立于她身侧，探身去瞧她手中书卷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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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暗影飘落，萧郁蘅抬手把人往远了推去，冷淡出言：“什么风把御前红人苏大侍读吹来了？想是一股子妖风邪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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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此用功，若是陛下见了，定然龙心大悦。”听人阴阳怪气，苏韵卿也回敬她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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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萧郁蘅没好气的赶人，“别扰我读书，你这泼皮，挡了我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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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窝着一肚子火气，每每去见舒凌，舒凌偏要拿苏韵卿和她比，将她贬损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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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毛病，别人的崽崽千好万好，自家的孩子不若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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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殿下这么厌恶我。本还有个立功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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