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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她过得不易。女子为帝,于满朝男子官宦而言,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总有人揭竿而起,平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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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无过,即便功劳显赫,她坐在那个位置上,在有些人眼里早已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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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不敢轻易去搅扰陛下,唯有苏韵卿,自蓝玉手里接过披风,极尽轻柔的给人搭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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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身在高位浑身都是眼睛,舒凌还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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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苏韵卿在侧,她挥手屏退了其余侍从,轻声告诫:“今日的事不准怨怪李相,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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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苏韵卿垂眸应允,格外乖顺的给人捏着肩膀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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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更用功些,莫枉费朕一番心意。能堵住悠悠众口的,从不是权力地位,而是实打实的成就。”舒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叹道:“且身为女子,才能要远甚于男子,方可得到男子立世半数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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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没说话,古往今来的女子,只有眼前人扬眉吐气了一次,却也有满腹苦衷和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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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判的标准与话语权都在男子手中,只因数千年沿革,他们身居高位,定下条条框框,阻隔着女子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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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较量根本不对等的,资源不等,话语权不等,基数不等,分明就是剥削与独断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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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公平公正的较量一番,各有千秋的立足于世,大放异彩,互相配合,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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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想得出神,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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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转眸看她,这人仍痴痴的。“想什么呢?愈发放肆了,当真被宠坏了不成?”舒凌佯装恼火的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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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回过神来,突兀的收回了手,低声道:“陛下恕罪,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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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顺势起身,往书阁走去。眼前的桌案上,又摆了许多奏疏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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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这个旁观者都觉头大,也不知舒凌日复一日的,觉不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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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在桌案上翻翻找找的,抽出了一张草纸来,递给苏韵卿,轻声道:“看看这个,此人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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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伸手接过,粗略一扫,她眼神一滞,却也大着胆子读了下去。手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她尚且能闻到些微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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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绝命诗,全诗以血写就,才会读来令人寒颤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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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诗的人,两日前已被处决。他只是谋反讨伐女帝的叛臣身边的一员,位卑言轻,但一首诗文大气磅礴,可见笔力深厚,文采斐然。诗中用词可谓狠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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