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跑了,缩着脖子端着肩膀愣愣地立在那里,凭它现在的身体条件,只要明礼想弄它它就跑不了,因此与其做出反抗挣扎状还不如闭着眼等那棍子楱,而明礼怨恨的目光常常在这只待整的老母鸡面前变得柔和起来。这时小脚李玉容便大声吆喝着,“老五,你又干嘛呢?!又打算着拿鸡撒气!你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没出息呀,作孽哪!”边喊边晃着身子挪动三寸金莲赶了过来,抱起那只老母鸡挪向鸡窝,边唠叨着说,“我可还指望它多下几个蛋呢!你可倒好,看别吓着了它,吓着了不下蛋了可怎么好!”安置妥当后掖着明礼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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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此时,坐在黑色墙柜旁边的“专座”上面抽烟着咖啡色“天坛”牌雪茄烟的谢天祥,隔着一小块窗玻璃向外望去,一角蓝天之下的那棵桃树的叶子早已凋零殆尽,光秃秃的桃树枝干仿佛人工修剪过似的呈现出各种姿态,仿佛一盘放大了盆景一般。谢天祥忽然想起了“烤鸭”,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会想起了“它”!正宗的北京烤鸭是须用桃木来烤炙的,那桃木独有的香味儿随着灼而不烈的光与热慢慢渗入到鸭肉之中,甚至可以进入到鸭骨中去,于是那东西便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鸭皮焦脆,鸭肉香嫩,就连那鸭架子炖出来的汤也能见出桃木的香味儿……
“爸,您看怎么样,我这换工作的事?”谢天祥的思绪被明礼的问话打断,他于是扔了烟头儿,端起茶缸儿来喝了一口说道,“我这岁数大了,外面的事知道得少了,你呀就自己掂量着办吧!”他放下茶缸儿,瞧了一眼紧皱双眉轻挫双手的明礼,“关键是,咱得知道自己值多少钱,知道自己卖多少钱一斤。总瞧着‘那山比这山高’,到头来又能怎么样呢?不如踏踏实实地做好眼下的事,做好手头儿上的事。这手艺人是靠手艺吃饭的,原先我学厨子那会儿,是要拜祖师爷的,咱们这行的祖师爷是伊尹,传说他不光是厨子,还是宰相,你瞧瞧,咱厨师这个行当还能做宰相!”
说罢谢天祥嘿嘿儿乐了两声,“现在也不兴拜师了,更不兴拜祖师爷了,可这心里得记得啊,是谁赏咱吃的这碗饭,不是别人,是祖师爷赏咱吃的这口饭,是老天安排咱吃的这口饭,不是吗?这做人哪,总得念着别人对你的好,总得念着对你好的人,对人这样,对咱自己的饭碗也得知道感恩戴德,人不能忘了祖宗,也不能忘了于自己有恩的人!明礼呀,我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些,其余的事,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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