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是人已非,物非人亦非,当她坐在范蠡的船头上时,二十年的光阴在她身下流淌,她是以一颗怎样灰烬的心,面对她面前的“爱人”和她眼前的大好河山的?
她不想评论那场战争,不想评论在那场战争中男人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卧薪尝胆,尝粪换归,赠送美人,煮熟种子……一个时代造就一个时代的历史,一个乱世造就那一个乱世的峥嵘,她不想评论。可是男女之情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文种如何用西施她不管,但范蠡呢?他把女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是他自己的恋人、自己的爱人,做为工具,把她夹在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丈夫的勾心斗角的残酷而尴尬的战场中间,他究竟是个什么男人?
能屈能伸的,就真的是大丈夫吗?而西施,她被送给夫差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二十年啊,漫长的半生岁月,而夫差对她始终一往情深恩宠有加,明知她是越国的间谍依然爱她不改,封她为后。她若能把爱自己的丈夫置于死地之后,再去面对教她这样做的情人,那她就不叫一个女人。她更愿意相信西施是投江而死,人最终难以面对的,还是人心啊!
她不懂男人的心理,不懂女人在男人眼中和心中的地位,二十年,能够将情感挥之即去,招之即来的,是什么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夫差最后写给范蠡的话,也是两个男人最后的心理战,对于权谋天下的他们来说,死亡并不是博弈的终局,夫差身死谢国,范蠡呢?功成身退,五湖泛舟,几次散尽家财的他,到底是潇洒还是空虚?可能只有陶朱公他自己知道吧!
“你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不知道二千五百年之后站在西湖边上的这个男人,是夫差还是范蠡?“没什么,不知道西施和范蠡泛舟的时候幸不幸福。”
一旁的人立刻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好像她出神地想这个问题很有趣,也好像知道她并不是只想了这个问题却偏要这么狡猾地答得似是而非很有趣。反正这眼神不是好眼神,完全是一脸绰着手站在瓮城头上,隔岸观火同时等君入瓮的劲头。
“你说是谁创造了沉鱼落雁这个词呢,”她说,“我想象不出这种美能美到什么程度。”
那个人收了眼里的兴味,好像这种偷遁的问题根本不值得他回答,“当然是她的爱人。”但他又回答了,“可惜你永远也没机会领会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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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没听懂,“范蠡吗?”她不屑一顾,“我为啥就没机会领略这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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