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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响起,白皙指尖拨弦,他垂着眸,眼皮伴随第一句歌词而掀起,定向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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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微微上挑,丹凤内双,将他气质衬得极为凌厉,无情无绪时尤甚,瞳孔漆黑似深不见底的潭水,却干净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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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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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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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而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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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书渐渐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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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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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潭书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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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酒吧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是其他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速度几乎要超赶舞台上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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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突觉一阵压抑。她捞起一盒男士烟,夹在指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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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葡萄味的女士烟截然不同的感受。辣嗓又刺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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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的嗓音被熏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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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孑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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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恍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故障,她凑过去,语气不由得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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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孑,译。”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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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舞台上那双深邃的眸,没有预兆地,投射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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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平淡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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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焰还在耳边继续,轻短两个字,盖压所有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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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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