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濯医好她的伤,指出她的错误,收拾她的烂摊子,告诉她这世道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好,却也没有那么坏。
今时今日,大树开始摇摇欲坠。
“九九八十一根骨骸,七七四十九滴精血,以阴火烧锻一百零八天。狐妖,骨肉相残的感觉如何啊?”
骨骸,精血,骨肉相残。阿花来回咀嚼这些字眼,好似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泼进骨缝里。
“快走……”兰濯忍痛推开她,“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走啊……”
然而阿花轻轻拂下兰濯染血的指尖,站在原地,一步未曾挪动。
“老秃驴。”阿花垂眸笑了一笑,掌心的血已经干结,她随意搓搓双手,平和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上梁的手段还挺花哨,令我想起一位故人。”
云从龙,风从虎。
方才还是天朗气清,转瞬间平地卷起狂风,吹起断枝残叶、沉沙碎石,立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寺中金顶轰隆一声被风吹塌半边,众人两股战战,三魂不见七魄,推推挤挤逃命。奈何狂风呼啸,尘沙肆虐,你推我我搡你,伸手不见五指,风迷了眼睛一跤跌倒,捂着后腰直嚎阿弥陀佛。而方才高立云端的少女,已不见踪影。
好个妖女,非杀不可!
老和尚气急败坏,手脚并用地爬到一旁要再开杀阵,却忽然发觉肘弯一痛,竟渗出血珠来。定睛一瞧,四肢已被一条细如琴弦的金索束缚,越挣扎,越是捆束得紧。他凄惶抬头,眼中最后的景象,是一只花斑猛虎,咆哮着从天而降。
和尚苍老丑陋的身体像半空的面口袋,有气无力地拍在地上。
僧不僧,人不人。五官纠结模糊,只剩一双眼睛圆瞪,喷射出咸腥的嘶吼,活脱脱一个顶上没毛的血茄子。阿花不耐烦,索性一根一根掰手指,骨节粉碎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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