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翻不过身的虫子,伸胳膊伸腿地挣扎。
阿花抬头给兰濯递了个笑,对着余下几个尚可抬腿行走的僧人,当胸就是一刀。
兵之道,可轻、可重、可锐、可钝,随心而为,不落窠臼。刀锋划过,僧人们无不衣衫不整,坦胸露乳。还有贼心不死的,拼命扑来要杀她。还未近身,先觉胸口一凉,低头看时,两枚乳头已被平平地割了下来。
僧人无暇顾她,只顾捧着流血的胸口尖叫。阿花抢得空子要捉老和尚,这老秃驴腿脚倒快,视线逡巡一圈,才发现角落有个袈裟的影儿。
她背后一凉,千赶万赶还是晚了。第二重法阵落下最后一笔,大地轰隆开裂,寒光道道劈出裂缝,如刀刃自生双目,直奔兰濯。阿花顿时咆哮如雷,目眦尽裂,不要命地朝寒光猛扑而去。天地间一色赤红,与霜白狠绞斗杀,战得难舍难分。阿花鬓发凌乱、双目赤红,三尺妖刀血色淋漓,发上簪的白菊已被血污染透了。一身烈焰烧得残霞灼灼,泼作漫天胭脂泪。
法阵乃是当年主持布下,天然悍鸷,凶奇诡谲,众僧人见兰濯伤重、阿花势孤,纷纷挣脱束缚,自四面八方合围而来。阿花既要护着兰濯,又要留意不伤及要害,比平日打杀多出十二分辛苦。
为首胆大的见她吃力,竟祭出法器,要生擒他两个。不等阿花抽刀抵挡,右掌心突地一烫,其中迸出一柱耀目光芒,将那几个僧人生撞出几丈之外。她还未看清楚,天地刹那间倾转,方寸空隙只剩兰濯痛极压抑的喘息。
杀气扑面而来,咒诀猝然爆响。阿花被兰濯牢牢护在身下,感知不到光阴流逝,只记得他们四周的金光渐渐冲淡,裂隙越来越大,薄薄的结界风雨飘摇。
金光破碎的瞬间,有血自上方滴落,热热地渗进头发。
阿花双手不自觉地发抖。
她从未见过这样虚弱、失势、无助的他。虽然平日嘴毒不饶人,但有他在,她总是下意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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