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泱泱的一群人将唯一的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从小到大照顾时今澜的阿姨就站在为首的男人身后,眼睁睁的看时今澜去死。
呸,冠冕堂皇的狗男人!
逃亡让她有些狼狈,冷漠的脸上沾着灰扑扑的尘土,凌乱的长发下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呵。”
她心里莫名一紧,再看向时今澜时,就看到她转身跳了下去。
“时今澜!不要!”
这太危险了,她会因此失去她的腿,她会一辈子都要握着一根手杖。
而她也根本握不住她。
为什么!
不甘中,池浅听到了一声急切的呼唤。
【宿主,您终于回应我了,我还以为您要永远睡过去了。】十三快哭了。
周围风声消匿,池浅记忆逐渐回笼:【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好像突然晕了?】
【什么?】池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就知道她的意志力不会这么脆弱!
【而且流鼻血后昏倒是什么狗屎惩罚!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场合!温泉啊!我跟时今澜之间隻隔着一层,啊不两层布!这破系统让我这个时候流鼻血!我还说不说的清啊!!】
不如还是让她继续睡吧。
“醒了?”
是时今澜。
现实的残酷就体现在这里,装死是不行的,她迟早是要醒的。
视线紧着铺进一道倩影。
半湿的长发垂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清冷温柔。
(结尾小修)
或者她自己也明白就凭她那贫瘠的想象力,一定会给时今澜安排一个格外滑稽掉价儿的动作,还是不要胡乱脑补了。
倒是彻底昏过去的池浅,让她好一阵为难。
也幸好现在天气暖和,衣服都是薄薄的一层,找出了正反面,时今澜就给池浅套了上去。
这人昏过去后像是没有了骨头,软趴趴的靠在自己怀里,是害怕也没有了,小心也没有了。
热气烘得她脸都红了,一张小脸盈着点肉感,白皙干净,像隻剥了皮的可口桃子。
时今澜目光轻瞟下移,轻笑着给池浅整理了一下领口。
手却被人扣住了。
时今澜要离开,不做迟疑的要从池浅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可这人并不愿意,甚至还皱起了眉头。
这是做什么?
所以在池浅的认知里,她是个安全的人?
那要收走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接着随着时今澜重新坐回去的姿势落下。
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放心自己?
这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