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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帚疙瘩砸在背上火辣辣的疼。傅长生不躲不闪,只是盯着父亲青筋凸起的手背:“爸,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晕?后脑勺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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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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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争吵持续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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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父亲拍板:“留下吧。明天跟我下地,让你妈去卫生所拿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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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生躺在儿时的木板床上,听见父母屋里传来压低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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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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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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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檐下的月光冰凉如水。他知道,父亲妥协是因为去年村里刚有个老汉“睡一觉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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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像场精心设计的防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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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傅长生都会提前起床熬好玉米粥——少盐、无油,配上凉拌苦瓜。父亲皱着眉头吃完,扛起锄头时嘟囔:“嘴里淡出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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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戴上草帽。“傅长生追到院门口,“太阳毒血压会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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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事多!“父亲嘴上骂着,却把草帽扣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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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见了都笑:“老傅,儿子比闺女还贴心啊!“父亲便得意地挺起腰杆,全然忘记自己当初多么反对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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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生记着笔记:10月20日,血压150/95;10月25日,母亲按土方挖的夏枯草见效,降到140/90;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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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避开灶台附近,把所有重活都揽过来。但每当父亲弯腰时,他还是会下意识伸手去扶,惹得老人直瞪眼:“当我七老八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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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紧绷的日子持续到12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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