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天机

无相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风、像是女声。

\n

他愣了愣，意识到这或许是薛宝瓶的声音，仿佛梦呓……然而这声音慢慢将灶膛里的火焰重新催起来了，他意识到这就是愿力——李业说司命真君从前只能在这万化方之内接受赵傀的香火愿力，那是因为都天司命还在，他不敢出去。

\n

可现在都天司命已为李业所灭……这新生的、附身于赵傀和金缠子之上的司命真君开始广纳愿力了！

\n

“然后你就玩大破大立的那一套，先把你要救的人灭掉了！？”

\n

“算是我，也不算是我。”姜介看着李无相，淡然与肃然两种截然矛盾的神情同时现在他脸上，“当我渐渐夺了东皇太一的香火愿力之后，我就发现我也慢慢地不是我了。李无相，你能理解这样一件事吗——”

\n

“你心地善良，性情柔顺，但忽然有一天，一支大军由你统领，你需得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才能约束这支大军，那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任何人，被送到了这种位置，都不会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n

李无相冷冷一笑：“这种话我从前听得多了，姜介你——”

\n

“我不是在说心性道德，而是在说东皇太一的权柄，在说人道气运。李无相，你今日手臂上发了恶疮无法治愈，你是选择断了这手臂保全自己，还是心慈手软、见不得牺牲这手臂？”

\n

这种思辨分不出对错！李无相心中厌恶更甚，不想再多跟他废话——李业说会有人帮自己，如果就是姜介，那……

\n

然而几个情景忽然从他的头脑中跳出来了——

\n

之前在玉轮山上，金子纠极像癸阴真君的模样；刚才万化方中，赵傀极像司命真君的模样；以及姜介的话——“不是在说心性道德”……

\n

“你说你夺了人道气运的权柄，慢慢觉得你不是你了……你是说……”李无相迟疑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