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天机

开口，“你这不是打比方……你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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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姜介点了点头，“人道气运是活的。就像幽冥地母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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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或许是被李业在这世上生造出来的……但它现世之后，它即东皇太一，东皇太一即是他。你夺取了人道气运的权柄，也就在慢慢变成它——所以，我灭世了，就是为了大破大立，在未来徐徐图之。这就是人道气运自断一臂，算是我做的，也不算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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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事情——气运、因果——会叫人想不明白，看不清，可现在，当事情忽然变得简单了，李无相却觉得自己心中更加迷惑，迷惑到难以置信，随后逐渐生出些恐怖的荒谬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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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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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气运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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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义上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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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李无相小心翼翼地吐露字句，不想叫自己的话有任何歧义，“李业造出了人道气运，然后李业成了东皇太一——李业对我说过，他加上人道气运就是东皇太一，你加上人道气运就是都天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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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之前成就的是都天司命，而不是东皇太一。李业掌握权柄、成就金仙、成为东皇太一的那一刻，人道气运就因为他而活了。李业的想法就是它的想法，它的想法也就是李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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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凡是像我一样想要掌握这人道气运的权柄的……啊，不对。”姜介微微笑了笑，“并非掌握权柄，而该是说，将自己融为人道气运的一部分、将自己献祭——凡是像我一样，在无知无觉中将自己献祭了的，所思所想，也就成了它的、成了当初的李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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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回我赢了……我真的将权柄都夺过来了，世上就真不会再有姜介，而是李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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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李业……李无相想起了李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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