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天地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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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起祭礼就已经开始了，他扮演皇帝、扮演李业，而或许因为司命大帝的神通，三千多年前的遥远记忆映射到他的脑海之中，他真真切切地体验了李业曾有过的那些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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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李业于他而言是模糊而缥缈的古人，是威严而遥远的帝君，是一个符号、是一个不可亵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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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后，神性被剥蚀，人性被暴露，一种源自同一来处的亲近感被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现在那些记忆涌入脑海了，李无相几乎在一瞬间体验了李业还是人时的喜怒哀乐，而这种感觉、体验、本源，与现在触碰自己的东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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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意识到外邪存在时他就对它抱有百分之二百的极度警惕，可现在，他觉得外邪似乎又变成那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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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它现在与当初的李业是有些不同的……少了些什么。像是在这世上存在得太久、被膜拜得太久、被曾经太多的功业加身，于是它变得陌生了些、迷失了些、冷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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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它的这种贪婪与惊慌、急切，填满了那些缺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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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太一真灵时，它无可琢磨，令人畏惧。可退变为人，李无相觉得自己可以尝试同它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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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无相觉得自己神识之中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你……是李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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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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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李无相觉得自己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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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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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通过意识、神念，也不像之前那样借自己之口，而是他——李业——在灵山或者幽九渊中，尽管仍旧是在神识之中，但是，他自己说话了、亲自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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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相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势极为不妙、在都天司命大帝面前宛若蝼蚁、随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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