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时候真动了手,是会要命的。你是我头一个弟子,修为没法儿跟他们比,总不会想还没出师,人就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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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垂下目光,把筷子在手里捏了捏,小声说:“师父,我昨晚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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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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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你说得没错,我从前在然山是没什么规矩的,但是是因为那时候也没什么人督促我们练功,要做的杂事太多了。其实赵奇师兄也不怎么管我们这事,他叫我把师弟师妹们照看别叫师父心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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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相听她说了这些,没说话,慢慢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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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皱眉,赵玉看着就要哭了:“我昨晚就是太累了,师父你在屏山那天晚上给我传法的时候我也是太累了,我不是不上进,我就是……我就是昨晚觉脑袋太疼了,吃了丹药也没用,我觉得我是疼昏过去了。但是我今天脑袋不疼了——师父,我今天往后一定好好修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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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相把筷子慢慢搁在桌上,抬起手:“你等一等。你昨晚,因为什么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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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一响,赵玉站起身,低着头、垂着手,像是在挨训,看了李无相一眼又赶紧把目光收回:“我……我知道你师父你看重我,我真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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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相慢慢出了一口气:“赵玉,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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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垂眼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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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刚才那话也不是反问你。你就当我在考教你——”李无相慢慢地说,“你昨晚因为什么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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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易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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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相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轻轻地响了一下。他又吐出一口气:“所以说,我昨晚上,叫你用了天工派送来的那个、从唐九珍的脑袋里取出来的易筋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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