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数十年下来,沈一石始终过着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生活,这种高压早已令他不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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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沾上了宫里的事儿,又岂是轻易便可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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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石其实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一想到家眷,仍是不由得悲从中来,凄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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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法,我已将她托付给了杨金水杨公公,想来应无大碍,但我还想多做一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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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若事有不谐,还请你对她稍作照拂,让她能够在这世间得寸许立锥之地,安宁过完此生,这便足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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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字泣血的真心实意,令徐行也为之动容,他一下站起来,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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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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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石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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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法,我如此无状,倒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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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行倾述心事后,沈一石的言语情态也放开许多,显然已将他视为真正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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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听罢,摇了摇头,敛容正色,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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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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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句诗,沈一石本就未干的眼眶中,再次盈出了泪水,却只是握着徐行的手,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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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是个很念旧的人,瞧着这样脆弱的沈一石,他忽然想起了一件昔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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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徐家破灭,他和叔父从绍兴逃往淳安,准备来投奔与徐家有旧的掀潮馆老馆主,化名刘锅的岳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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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他们寄宿荒野,借着月光,看见了一块残破墓碑,横在道旁,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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