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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溺水的人慌乱间抓住的一把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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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路知遥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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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上放着的那颗苹果，一半是黄色一半是红色。当初挑选它来作为静物，是因为路知遥觉得它长得没有其它苹果好吃。于是它就被放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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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一起拿过来的盘子与水杯，因为有用已经被拿走，唯独留下了它。一颗看起来不如别的苹果美味，被剩下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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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会腐烂，这里的天气很难让苹果腐烂。它会一直保持不怎么好吃的半红半黄的模样变得干瘪，变得越来越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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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绘画的天赋，”段子书终于开口了，“路知遥，我做不了这一行，我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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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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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画画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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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也似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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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没有。”路知遥轻轻拍她的肩膀，“你是我见过在这方面建树最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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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猛地抬头，她脸上的肌肉在轻轻颤抖。这时候的段子书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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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适合画画。”她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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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视清高的段子书能表露出的最大恳求。她希望可以不要画了，也不想再回忆那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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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轻轻叹气，她俯身在段子书身边，就这样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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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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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把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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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导师非常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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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开口了，声音和平常有*着细微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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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着诉说回到了那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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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段子书将所有热情倾注在绘画上，进步几乎是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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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她那群不懂艺术的朋友会附和着夸赞，没有任何人认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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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画室的同学有很多是从小学习美术、连母辈都从事这个行业的老手。要么就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大小姐的名头不足以波及到国外，母亲也不想在她身上投入更多，只是把她强硬地塞进这座听起来很能给履历沾光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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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也在想，或许她不来这所学校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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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们没有功夫冷嘲热讽，甚至也会赞同地说她有所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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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赞誉，她们看到段子书的画作并不觉得惊喜，也不感到惊讶。像是看到过去的自己那样点点头，说一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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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能在导师那里收获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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