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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你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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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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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段子书的声音很不连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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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止不住，路知遥伸手去接，觉得那泪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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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一张纸把段子书的泪水擦掉，很快又有新的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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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段子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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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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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本来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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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气氛不是一个人的气氛，夜晚，倾诉，再加上泪水，她觉得她有点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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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哭了，被路知行气的。现在段子书也哭了，她们都流了太多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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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不是动不动就哭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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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笑出来。段子书把床头那盏灯泡出了问题所以格外昏暗的灯打开，幽幽的亮光照不到多远的距离，并不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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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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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的声音有些不乐意，她的眼眶还是红的，不乐意得完全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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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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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了。”段子书一只手放到路知遥肩膀上，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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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不算。”她说，“我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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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现在你反应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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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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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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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看着段子书凑近，眼睛好像睁不开似的眨了两下，最后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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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呼吸交融的距离，她听到段子书轻轻说：“我的感冒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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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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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再笑的机会，段子书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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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比之前停留地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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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肩头的手更加用力，死死拽住路知遥的睡衣。但路知遥本人却没有感觉到，她的所有注意都在这个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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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段子书的眼泪，她又哭了，泪失禁一样顺着脸颊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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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到底如何界定呢，从触碰算作开始，那么什么能当作结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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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的分离吗，可是怎么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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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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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分离却再度触碰，情不自禁的时候，没法考虑什么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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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什么为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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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直到呼吸的交融中断为止。当你感受不到对方温热的吐息，当一人呼出的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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