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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贴在身后，她摸着路知遥的脑袋，似乎是自己被这样安慰时很高兴，于是觉得也可以如此安慰路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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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知遥却没有觉得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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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勾起了回忆，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觉得真是可怜。好可怜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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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我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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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开始的苦难都说完了，自然而然到了高中。不过，路知遥没有再继续说高中的自己过得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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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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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段子书直接称呼路知遥的大名，现在依然可以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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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路知遥称呼段子书为学姐，现在却已经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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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以后，路知遥也没有这样叫过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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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沉浸在过去，旧时的称呼再度被提起。路知遥觉得身后的人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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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群等着被家里安排的富二代是不一样的。我看了你的画，你一定觉得很不忿吧，不然为何下笔那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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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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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的拥抱比之前更用力，她开口叫了路知遥的名字，路知遥却没有静下来听她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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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你的画，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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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重新拿起画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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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时提出的要求，一定会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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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间不可说的气氛。同情，暧昧，感怀，回忆。段子书口中的话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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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如此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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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的画作不过是初学者的画，让段子书自己拿来再看都会觉得不忍直视。无论是笔触还是调色都十分青涩，当自己挖着颜料往画布上涂抹时，难道路知遥真的在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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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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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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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不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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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都铺垫到这种程度了，再拒绝的话岂不尴尬，两人这还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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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预兆地转身，段子书面朝这边侧躺着，就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因为完全没想到路知遥会转过身来，她们几乎鼻尖擦过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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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吻吧，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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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突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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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嚷嚷着保持距离注意身份，稍微越界一点就要瞥着一双不屑的眼睛看过来。路知遥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下班，然后休息，连多余的情绪都不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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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书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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