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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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主厨推荐是这一款，如果你吃得惯海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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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双手僵住，他慢慢放下手，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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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牛排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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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背着光，阴影使得他的脸部线条更加硬朗，嘴角和眼中的笑意却是温柔又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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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握着笔，并未催促，反而在司玉出神时，又耐心地介绍起其他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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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忌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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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难吃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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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笔尖顿了顿，却也还是将要求写了上去：please replace the carrot with asparagus.「请将胡萝卜换成芦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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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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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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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转过身，见到司玉有些局促地捏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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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没有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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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垂下眼皮，旋即笑起来，轻声道：“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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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单子交给后厨，站在柜台旁，远远看着捧起热水，小口抿着的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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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很慢，一直到贺云开始打扫卫生，才见到他留下大面额的小费，慢吞吞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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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搬动椅子的手停住，和同事说了两句话，便拿起包和雨伞跑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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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已暗了下来，雨落到路灯下，像是成团的雪球来回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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