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闭嘴！再让我听见你提沈确的名字，我就去特拉法加广场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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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抓起手机和围巾，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店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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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地砖有不少已经松动，在司玉疾步走过时，还会溅起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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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水，跟长了脚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裤腿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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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吹得司玉哪怕缩紧的脑袋，将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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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刻钟，司玉终于受不了这鬼天气，找了间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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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单上，用黑色花体字写的菜名对司玉并不算难认，但他却不知道该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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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跟他的工作一样，永远有人替他做好的一切选择：穿什么衣服、接什么剧本、用哪个角度对着摄影机、鞠躬应该到什么角度，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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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一年，司玉都在竭力反抗：反抗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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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换来了沈确变本加厉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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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监控自己的行踪，去到的任何地方都需要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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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监控自己的社交，接触的任何一人都需要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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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监控自己的思想，多看一眼的东西都需要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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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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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没办法去怪通风报信的聂双，因为他知道这这份工作对于聂双来说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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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确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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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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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疲惫地揉着眼睛，雨水将他的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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