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运转。
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隔音门的观察窗上,无声地映出了一个身影。
霍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扇门,心脏猛地一跳。
宋安。
他安静地站在门外走廊略显昏暗的光线里,身影被磨砂玻璃模糊了轮廓,但那份沉静而挺拔的姿态却异常清晰。他没有试图推门进来,没有做任何打扰的举动,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似乎穿透玻璃,落在室内激烈讨论的全息影像上。像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又像一个耐心的守望者。
霍桑的论述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卡壳。他迅速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沙盘上激烈的数据流,声音提高了半度,试图用更强烈的学术气场驱散门外那个身影带来的无形干扰。
“……关键在于系统层面对‘错误’的容忍度阈值!这个阈值必须是动态的、自适应的,否则系统要么陷入僵化,要么在混乱中崩溃……”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口。
宋安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凝固的雕塑。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剪影。
研讨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期间,霍桑数次感到那道无形的目光隔着门扉落在他身上。他努力忽略,专注于模型和学生的辩论,但思维的流畅度总在不经意间被打断一丝缝隙。当讨论终于告一段落,霍桑宣布下课时,他几乎是立刻看向门口。
磨砂玻璃上的剪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走廊空空荡荡。
钟书琴收拾着笔记,目光若有所思地也飘向门口,又飞快地收回。
第三次、第四次……宋安的出现,从最初让霍桑感到突兀和烦躁,逐渐变成了一种近乎规律的现象。他不再只出现在霍桑本人的课堂上。
在系里另一位大牛凯斯勒教授关于“神经形态计算的物理实现瓶颈”的讲座上,在人工智能伦理中心举办的关于“算法偏见与公平性”的跨学科研讨会上,甚至在工程院一次偏技术流的“新型忆阻器阵列优化”汇报现场……
时间在霍桑时而投入、时而莫名烦躁的思绪中滑过。宋安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精准地出现在校园各个与智能前沿相关的角落。霍桑发现自己开始下意识地在进入一个新的报告厅或研讨室时,目光总会先扫向那些光线黯淡的角落或不起眼的立柱旁。那个沉静的身影,成了他学术堡垒里一道挥之不去的背景噪音。
周五傍晚,暮色四合。霍桑终于从那个几乎将他吞噬的、疯狂闪烁红光的模型界面中挣脱出来,揉着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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