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盯着那一页出神,没有要翻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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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陆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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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老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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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鹜堪堪回神,反应了片刻,抬头:“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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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老仆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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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老仆将陆雨梧请进了书房中,外面雨声沙沙的,郑鹜抬头看他,他身上沾着湿润的雨露:“我以为,细柳姑娘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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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看向案几上放着的两盏茶,他的声音裹了一分哑:“您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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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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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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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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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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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陡然一静,陆雨梧转过脸来,窗外淡薄的天光映照他那张苍白秀整的面庞,他抬手握住茶碗,指节却骤然收紧,茶碗一下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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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早就知道,那您为何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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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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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忘记自己,所有人都忘记周盈时,她才可以被允许活下去,为了保下她,无论是玉海棠,还是我,都必须守住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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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鹜坐在书案后,徐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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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梧想起周世叔的《茏园手记》,想起杨雍从明园旧人口中探查到的消息,他发现自己竟然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老师:“我从前竟不知,原来老师您与周世叔相识,非但如此,您还与先太子来往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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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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