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都没仔细想过。却又齐声道:“去,肯定是要去的。”
多好的机会,这次不试一试,错过还要再等三年,那多可惜啊。
至于考不考的中,哈哈哈哈。
见两人已经开始傻乐,陈恒猜中他们的想法,也是无可奈何的摇头。他能怎么办,这俩好友,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
如此年纪轻轻的秀才,人生多的就是机会,多的就是时间。
薛蝌家境不必多说,江元白这两年,靠着秋浦街的画师收入,又有报铺的营生压身,手头也是阔错许多。
这个年纪,突然乍富,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陈恒有些担心,却也不打算多管。
人与命运的关系,太过复杂。谁也不知道怎么选择是对。
也许江元白命里该当个名垂青史的画家,过个轻松写意的人生呢?也许薛蝌一辈子,就注定当个富家翁。他家的科举路,应在他儿子身上呢?
陈恒之前没这么开阔的想法,还是年老成精的裴怀贞,给他做过开释。以年少名满天下却英年早逝的王勃来劝解他,也许你的天纵之才,都抵不过老天爷的一个喷嚏。
裴怀贞知道陈恒的意志,不会因为这样的故事而沉沦消磨,所以才教的随心所欲。山长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学会人生路上最重要的豁达。
过了乡试,那怕运道再不好。出门当个县令也是够的,以此为起点,步步攀升,未来官居三品、四品的举人,也不是没有。到此时,如何应对官场上的起伏,如何不忘初心。都是裴怀贞希望陈恒能学会的东西。
陈恒正是明白这点,也在试着做一些改变。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此君,为何不能是老天爷呢?
当事人已经安之若素,身为好友能做的,就是闭口不言。真要到了紧要关头,再出手帮忙也可以。
但无论如何,都不必因为这种事,而心厌彼此。人各有志嘛,自得其乐就好。陈恒笑着将话头转到秋浦街上。一桌五个人,有四个都在围着秋浦街转,连同信达在内,话自然少不了。
大家谈天说地,又论起三月由秋浦街举办的文会。如今扬州城里多的是文人骚客,百姓手头有钱,不可避免的追求起更好的生活。
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性,其中的逻辑其实很好推导。秋浦街的生意好,开出的工钱高,连带着城里的店铺也要涨一涨工钱。两者因素一加,必然吸引更多外省的人,前来找机会。
这些人一多,城内的房价必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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