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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猛犸项目的技术壁垒在于人类本身体质有限, 光靠调整基因最终达到的效果和义肢改造相差不大，而且稳定性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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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康宁的研发方向渐渐改至“泰坦”项目之上，通过生物处理器，让人类成为巨兽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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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风险极高, 缺乏试验素材, 康宁在多所都会中都暗地勾连了帮派, 掳走试验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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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踪者都被坑成这样了, 他们竟然能愿意当公司的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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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一双美眸中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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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总有人会一点点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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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摇头：“而且，取出了大量神经组织移植到兽体之上, 他们自主意识大概也会薄弱很多，反而在某些时候被兽类的残暴天性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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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看着墨卿调出了“泰坦”项目的大量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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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数据拷走，找媒体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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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能想象到最直接的处理方法, 把惨无人道的实验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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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大手就算无孔不入，但在霓之都的地盘上, 康宁甚至不算领头者，其他公司大有可能愿意踩它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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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卿是埃德加的人，打压康宁，还是同在启明星号上的资源竞争者，或许更能让她在公司立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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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种以毒攻毒的方式她竟然也有些习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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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这话，果然是没错的，她敛着睫，低低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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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直接的办法，删除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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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唇尾却勾起凉意，叫出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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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讶异地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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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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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外，浮空塔午夜一点的钟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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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城峰会焦灼地进行着，各家公司盘踞在最高的议事桌上，围起时代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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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骇人的一只只巨兽向同类示出利爪，又藏掖起背后的鞭尾，试图在微妙的平衡中往嘴边试图撕下一小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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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会议之外，诸多塔台指挥员的眼中，停泊在C号空港的极星号突然振起羽翼，涡桨升腾，朝着比浮空塔更高的空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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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晃动在舰艇内部传导开，地面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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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下意识扶住墨卿，靠去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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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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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直到会议结束前，极星号都应该规规矩矩地停在港口，而不是擅自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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