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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回忆着, 她和眼前的高级顾问唯有上午的一面之缘,她替对方装了个水,就这么短的接触, 对方却盯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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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罗氏后,她自认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比几个特别八卦又有干劲的同期更“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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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多少还觊觎高级顾问身旁的助理位置,她却只想顺利走完轮职的流程,不出头也不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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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茶水间见过一面后,我回来查了查你的身份。南希·薇儿,原来税务局干过半年的员工,转职手续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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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妮科莉手中熟练地转动着工程笔,脸上铺砌着极具名利场气质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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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好奇,这张脸和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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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科莉的笔尖在投影上的资料头像上点了点,又笔直指向办公室内的另一人,质疑之意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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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微微皱眉,唇线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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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她怀疑起法兰茜丝卡的承诺——对于提供的身份和面具,那个黑旗会的代理人可是说可以在公司内部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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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所谓聚合物面具的确还是尖端的技术,即便公司也没有被动识别的方式。只是碰巧——我也用过这东西,多少能看出一些细枝末节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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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科莉解释:“而且,目前在整座浮空塔内也只有我会怀疑你,出了办公室,你依旧是正常的临时雇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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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明白,对方既然不公开戳穿她,肯定后面还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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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索、交易、收买......她静静等待着妮科莉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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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的身份,我没去深究也不感兴趣,我替你暂时保密,你能不能告诉我潜入浮空塔的来意——我这人就喜欢和别人分享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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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科莉唇角弧度恰如狡黠的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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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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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混上浮空塔,要么是其他公司的间谍,要么是接了大委托的佣兵,两者都接近同一个目标——数据或情报......”妮科莉笑容更深,又竖起食指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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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可能,某些愤世嫉俗的小帮派或团伙,想要来炸掉启明星号,让公司受创——特别是最近有这种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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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前两种,还是后一种,总能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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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科莉掌握了场面上的主动权,悠哉地前倾向办公室内的猎物,笑意里若有若无流泻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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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摇头:“炸浮空塔对我有什么好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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