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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很难习惯恶劣的环境？只能住公司给的高级公寓。”墨卿眼眸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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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而是公司的人大多都这样，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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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蓝色的窗再往远望去，街道的尽头被深不见底的水沟割开，里面流淌过刺鼻的污水，上面一座锈迹斑斑的过路桥，被压弯了拱，雨水肆意浇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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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我也住过这样的地方，不过不在霓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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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愣了愣，好奇地等她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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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工程师的过往很有兴趣，但墨卿似乎没有这个兴致，把坏掉的百叶窗又往下遮了遮，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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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点潮。”而且不那么通风，湿得让人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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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闻言，自顾自地浑身摸了摸，从雨夜里回来，即便脱了雨衣身上也携着厚重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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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又腥的雨水味儿缠在衣领、胸前或是侧缝里，让人一点也不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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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上带回来的水汽，冲一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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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沙发上起身，指尖将墨卿的肩膀勾转过小半圈，指向浴室半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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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坏得只剩下下半部分，索性彻底把上面大半都给卸了，多装了一层推拉的玻璃门，玻璃中间隔了层磨砂花纹，没什么隐蔽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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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老板显然觉得住大床房的人，情趣排在隐私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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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朝她眨眨眼：“你要是不舒服，先去洗个澡？胖球很快就到，正好你出来就有衣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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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幽幽眯眼打量了那浴室一会儿，还是踩着硬底的拖鞋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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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还用的老旧的黄铜莲蓬头，水压不高，冲洗起来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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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把最后脱下的衣服搭在玻璃内侧的把手上，堪堪挡住腰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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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去，娇艳的磨砂蔷薇纹正好印在柔软的野兔前，被水雾朦胧了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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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余光触了片刻，心旌微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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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墙隔绝了所有雨点，潺潺的水声却绕过它们扑打在耳廓边，呼吸也仿佛被拽入那湿热的涡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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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洗了很久，中途门外响起哒哒哒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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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球踩着履带，头顶粘了把透明塑料伞，把尼娅要的东西背到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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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用袋子分隔包好，一看就是苏里那个小家伙的手巧，胖球的爪子干不来这么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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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一件件收下来，然后替胖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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