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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里有固定的包厢，不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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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人？”尼娅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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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白玉般的面具轻轻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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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继续追问, 但话吐到一半想起什么，先问：“这里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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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隐私性算是月之梦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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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于是直言：“你又去卖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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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瑞安的地下实验中心，墨卿可是捞走了一大笔试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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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埃德加研发部的重要资料, 牵涉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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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试验区本身的情报价格那么诱人她都咬牙没卖给中间人, 这女人自己倒腾得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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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里我是个商业间谍？”墨卿温声笑了笑，“资料能卖，但暴露的风险很高，我不缺钱，没必要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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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尼娅颔首，“间不间谍不知道，反正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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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的评价很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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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个本本分分的公司员工，现在估计还要被你骂人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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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微微欠腰近前，白与黑的面具几乎贴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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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面具的小孔，尼娅望进对方那蓝湖般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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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心虚，错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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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倒是没错，之所以她现在对墨卿态度还算不错，就是因为还摸不清墨卿的立场，对她存有微妙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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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和公司牵扯的事情肯定好不到哪儿去。”她清嗓，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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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墨卿像是全然没有立场，竟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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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愈加怀疑起来：“不卖数据，那你跟他们打交道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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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转过身往门外走，“公司就是这样，不是所有事情都明摆着目的...而外行人知道得越多，风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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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还想说自己嘴严，而且最不怕风险，但工程师的脚步却比她快一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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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一走，尼娅摇摇头，坐在质地饱满的旋转沙发中央。包厢四侧都是落地的玻璃高窗，可以俯视大部分的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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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暴力的搏杀对于她这样的雇佣兵来说，既没有新鲜感，也激不起哪怕一点的心跳加速。反而是踩着喷气式悬浮器的主持人在半空中窜来窜去的身影，让她多少看得有几分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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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差五，她的视线总是不自主地被墨卿那边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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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看着墨卿前后敲了两间包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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