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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界上从不缺少灰色的利益输送, 而且大多数都根深蒂固,压在城市的底层, 形成了新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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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也不开灯,而且房里一股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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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官皱眉,顺手把墙上的感应开关通通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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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看了直摇头,这里没比刚才奥布里的住处干净多少,满地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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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个药罐子,要么是个瘾君子,结合他的遭遇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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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还算干净的桌面上交错摆着两把□□,上着弹,涂装花里胡哨的,但两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最常见TSA系列,民用型的主流,不过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型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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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目标本人,她们对这些枪支视若无睹——在霓之都,特别是唐城、马林蒂亚那种地方,出门不穿裤子都比不带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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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了唐城的寺庙?”苏吉雅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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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捂着脑门晃悠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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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离开寺庙到回家之前看见、遇到了什么,统统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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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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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没出事你把门锁那么死,半天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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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审视他,试图从中找到伪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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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裴吉的眼睛就像一条灯带,看不出虚心或是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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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吉雅也皱眉,脱下手套,指节重重倒敲在桌面上:“失踪案知道吗,唐城附近丢了不少人...你本来也该是其中的一个,我们要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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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这回,裴吉抱住脑袋瞪大眼:“竟,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回来以后做的梦呢...我肯定是微霜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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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们稍等。”他起身,从水机里满满接了一大杯,然后铲了一大勺冰块倒进去,一起咕嘟咕嘟灌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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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醒了一些,他回到原位,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撩开了腰上松垮垮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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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着昨晚好像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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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下,肋腹部的位置被记号笔画上一个黑漆漆的圈,中间两条竖线交错着划过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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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肾的记号,一般画上没几分钟就准备开刀了,但你的肾竟然还在。”苏吉雅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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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又撩起他的袖口,细巴巴的胳膊上一个三角形的针眼:“看来这群人还挺讲究,割肾前要做个抽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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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只是割肾的。”苏吉雅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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