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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我自己都没注意的事，墨小姐倒是提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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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微凉，从她们侧身吹过，吹得两人衣角纷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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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出来的？”她好奇，自己明明还算懂得隐藏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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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角收得比平时狭窄，嘴角也略沉了些，虽然偏差只在几十微米，但足够反映出主人的心境。”墨卿笑意渐深，点了点自己眼前的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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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敏锐又精明，容易交不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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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阵，尼娅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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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城外的夜色也很漂亮，一片黛蓝，你可以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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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尼娅小姐带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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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熟悉的鸣笛声响起，是她那辆老旧的越野，一股烟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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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边检查似乎轮到我了，看来只能下次再带墨小姐赏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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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她也学墨卿，想甄别出那面目间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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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没装玻片，看不出那多少微米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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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嘴上说了句可惜，刀削般的精致侧颜却不露一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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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轻描淡写地摇摇头，“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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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耗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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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上，胖球还在原来的位置，缩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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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按的喇叭，但很明显，按晚了一点，尼娅回来时已经让检查员等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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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为这不省心的机器人叹了口气，随后挂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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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个机器人程序不太灵光，干事总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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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通关单拿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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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抽出单子，给胖球使了个脸色，让它打开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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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她出城是为了运输豆类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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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也确实为她准备了一大箱什锦豆罐头，把后备箱塞得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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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一次就为了这玩意儿，能赚回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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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员绕了一圈，厚厚的眼皮耷下来，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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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把车门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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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胖球畏畏缩缩地从里面推开门，腿脚死死扒住下面的冷藏罐，像是护着宝贝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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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男人眼底闪过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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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挤上前，抽出一张卡片，不着痕迹夹进对方手里那一沓单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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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罐是医疗专用的清洗溶液，来源没那么清楚，不好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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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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