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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那层没用的反光涂层，她刚刚就像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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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去城外了，替别人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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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套我话吗？”尼娅轻轻慢慢地咬字，一点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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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套你话干嘛，边防的人和我又不熟，公司的车照样也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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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轻轻捏着窗沿，柳眉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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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报酬还没给你，咱们可还踩着一条船，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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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运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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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不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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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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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下来陪我聊两句，这边防站挤得厉害，要进城的一堆车头跟着车尾，气氛太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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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没搭话，看一眼隔壁主通道那辆又大又宽敞的浮空车，心中腹诽她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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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难得主动一回，你这队还长着呢，一辆车现在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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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捱不住那双蓝眼，只好推门下车，墨卿还贴心地替她遮了遮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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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球，记得帮我把车跟上队伍，快到了叫我。”临走前，她跟机器人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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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暂时候检，但人可以先进，边防站闸内右转不远就是自助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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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夜色不错，不像下面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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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带她走上加油站二楼的平台，上面不知谁留了几盏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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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虚拟的，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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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清楚，霓之都的天空并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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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了整座城市的虚拟巨幕，不仅挡去酸雨、过滤空气，还通过卫星观测的影像重现了被污浊大气遮住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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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站里外，几步之隔，便是不同的夜景，进城的片刻如斗转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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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星幕，城内不仅会生态失衡，晚上连月亮都不一定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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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星幕把真实的星空穿越阻隔，再现给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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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和尼娅并排站在油站边沿，微微扬头，蓝色的眼睛如同夜空遗落的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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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墨卿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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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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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眼波微漾。她意外于对方能察觉到这点细微到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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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那件委托后，自己似乎的确在心中铺上了一层极浅的灰布，此刻被挑明，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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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否认，抱头靠在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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