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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差点发出土拨鼠的尖叫，没想到李知著居然主动对她说晚安。她压制着幸福到死掉的喜悦，刻意淡淡说，“晚安，徒弟，祝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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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李知著想今夜肯定是不眠之夜，不过希望你能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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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经常失眠，而且她睡觉时，身边不能有人，有人会让她不自觉产生危机感，根本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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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灯后，整个房间陷入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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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知著听到身边人发出均匀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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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的呼吸又轻又缓，李知著她从她呼吸中，感到软甜气息，莫名的可爱。渐渐的，顾思周匀速柔和的呼吸声，化作一首轻缓温柔的摇篮曲。安宁的曲调令她心安，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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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没有一觉到天亮，因为夜里顾思周翻来覆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最开始，李知著打开自己那侧的床头灯，撑起身体观察她，以为她在做噩梦，想叫醒她。但顾思周并没有做噩梦的惊恐神色，只是翻来覆去，有时候还吭叽一声，然后呼呼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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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后来想明白了，应该是床太硬，顾思周一时不习惯硌得慌，所以睡着的时候总是不舒服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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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望着昏暗中哼唧一声继续呼呼大睡的顾思周，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笑意。她初见这个女孩时，女孩在帮老奶奶办业务。她对老奶奶说话温声细语，脸上的笑意绝不是职业微笑，而是真诚善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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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户籍科民警，告知群众办理业务所需要的资料是义务，但是把不同业务需要的资料清单打印出来，交给群众，避免他们资料不全白来一趟，就不是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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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奶奶拿着单子从李知著身边经过时，李知著瞄到单子上还留有顾思周的电话，单纯这个细节，李知著对顾思周印象分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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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见过太多的人，大多数人给她的感觉都是灰色的，因为人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但顾思周给她的感觉是明亮的，如清澈透亮的水晶，纯粹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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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像白色巧克力，散发出纯浓干净的甜美气质，尤其是她拍手兴奋说“太好了，我终于有徒弟了！”时，单纯可爱到犯规，李知著口罩下的唇角控制不住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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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姑娘，所以，她那时便想认下这个师父，不让女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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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把顾思周踢到膝盖处的被子拉到她腰上，转个身继续睡觉。大概是习惯顾思周的翻来覆去，她后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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