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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的书大多数都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书籍以刑侦和艺术为主，都是二十年前的教材和版本。她把书收好放入箱中，将箱子抱进顾思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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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处，双手死死扣住笔记本，讷讷地看着李知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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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从房间出来，见顾思周还紧紧扣住那本日记，整个人在恍惚中。她走到顾思周身边，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臂，“师父，公共卫生间里没有洗漱用品和热水器，你洗澡去我房里的卫生间吧。已经不早了，洗完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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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似是原神归位，从恍惚中回来，“好，那我先收拾一下，要不然你先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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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走后，顾思周打开箱子，把黑色笔记本放在了箱子最底下，拿出箱子里的锁头，把箱子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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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责怪自己的不小心，上次翻找东西把笔记本从箱底拿出来，忘记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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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甚至已经将自己麻痹到笔记本里所记录的一切都是虚幻，直到李知著捡起笔记本，打开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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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让李知著看到，因为李知著太敏锐了，所以她冲过去，把笔记本从李知著手上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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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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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心里暗自祈祷。她翻出自己换洗的衣服和要用的东西，推开李知著卧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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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的房间正如她所说“能用上的东西不多”，只有床、柜子、桌子、椅子，桌子上除了散落两本书和笔筒，没有一个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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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属于极简派，四个腿一个板，连床头都没有，床板单薄，床单是暗灰色的，窗帘也是浅灰色的。整个房间，没有一个明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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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李知著的家，顾思周发现李知著对生活没有任何多余追求。但凡有一丝多余追求，也不可能把豪宅弄得如此简陋。她唯一多余的东西是客厅的沙袋和一排冷兵器，可能格斗是她仅存的生活追求，还是为工作服务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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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从小这样？还是后来变得如此？顾思周一时想不出来。顾思周想自己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被各种摆件，小东西塞得满满的，和李知著真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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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时，李知著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推门从卫生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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