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这个是你的,我给你拿回来了。”珍儿说:“你的呢?”刘顺说:“吃了。”珍儿看着那个小油饼就来气道:“你吃了吧,把那么个玩意儿谁没见过。”刘顺说:“那是给你的,我哪能吃,你吃吧。”珍儿拿起油饼说:“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刘顺还没说下句,珍儿出门到院子里,一扬手把那个小油饼扔到了房顶上,刘顺一看没再说话,知道后娘分的确实不公平,刚生下来的小孩,不到一两岁的孩子都是一个,自己两口子白天干活最多,累一天,回来分拳头大的一个小油饼,还不够塞牙缝,难怪媳妇生气。刘顺一想分的虽然少可总比饿着强,于是翻上墙头,到房顶把那个油饼捡起来擦擦上面的土,又揣到怀里下了房,这一切都让刘顺的老爹刘德看在眼里,他“哎!”的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这天,老爷子刘德把几个儿子叫到跟前。二顺和三顺听说爹妈让大伙到爹妈屋里有事儿说,便放下自己手里的活,来到爹妈屋里,三顺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炕沿上道:“爹!有事儿啊?”老爹用布满老茧粗糙的手把叼在嘴里的烟袋锅按了按在炕沿儿上敲了敲,那满是沟壑纵横而黑红的脸上,显出疲惫的表情道:“你们都各自成了家,我年岁大干不动了,现在这个家全靠你大哥撑着,你大哥这么些年为这个家也吃了不少苦,我寻思着你们现在都有了个自的家,也该把家分分,个人单过得好。现在家里就是这四十亩地,把这地分给你们,各自单过去吧。”刘顺的继母拿着鞋底坐在炕里,兹啦兹啦的拽着麻绳,时不时把锥子尖儿在脑瓜皮上蹭两下。刘顺、三顺都坐在炕沿上,二顺抱着膀子蹲在屋角,四顺坐在炕里他娘旁边,半仰着靠在被垛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拿在手里转着。
几个人见老爹把大伙叫来说要分家,都不吱声,其实这哥几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刘顺想分开单过,自己的负担就轻一点,二顺也想分家,他早看好了东边靠近河边的那块地,土地肥沃,离水源又近。三顺对分家不是很感兴趣,觉得分是不分都行。四顺最不想分家,他每天游手好闲惯了,家里大事儿小事儿都有爹和大哥。才娶了媳妇儿,热乎劲儿还没过完,如果分家自己就得下地干活,他是不愿意分家的,现在的日子过得多舒坦,分家了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于是,从嘴里拿出那根草,捻着问道:“爹,咱能不分家嘛?”老爷子看了一眼坐在炕里的四顺道:“哎!你们都各自成家啦,该分出去单过啦,这家迟早是要分的,我看不如现在就分的好。凡是娶妻的都分出去单过吧。我和你妈都老了,也操不了那么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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