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略略一顿,却是忽而抓起一颗黑子,看似随意地下在了白子的二五轻分处,更帮助黑子牢牢锁死了星位。
对方的后半句并未说尽,对着玄桓上下扫视的目光却有如实质,脸上揶揄的表情分明就差把‘你是不是不行’写在他光亮的大脑门上。
“…零郁!”
“不过话说回来,于你或是于兑泽而言,她如今逃婚这件事,远没有看上去你我看上去这样简单…”
紧闭的瓶塞随之打开,散着浓郁草木冷香的清澈液体就这样被倾入了面前空置的茶盏之中。
玄桓对于面前之人用茶盏喝酒的做法也是忍不住眉头轻蹙。
零郁觑着对面之人同样扭曲的表情,畅快地笑着将茶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此酒唯有云灵族世代守护的母树枝叶可酿,需得衔取树顶枝头新发嫩叶的第一滴露水,过程繁琐,百年不过只酿得叁坛,需还得封泥束绳沉入忘川八百年开窖,除了族中被特许留下的很小一部份,几乎所有都御供给了当今的天帝陛下。”
“可如今,这些价比万金尚不及的云灵坠却尽然被赐给了同一个人…用作其婚宴的礼酒。”
“他甚至为了这场婚事从边塞郁单遣调,做了不周的守军将领。”
“零随何等的宠信重视,明眼人应当都看得出来。”
“你回了上界?”
“是…也不是。”零郁敛笑间抬手拿过一个新杯,瓶中再度倾倒的馥郁酒香碰撞杯壁:“此次赴约,不过是见了一个故人。”
“可他的一些故事却让我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