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样答应了那小子?”
几乎是前脚招来的暗卫方将那个人影送走,后脚血饮便急不可待地从男人的掌间跳脱,自顾自化作了人形,倚着旁侧的书柜抱起手来,剑眉长拧。
“他不过是自作聪明自以为借着孤的手来寻人罢了,有何不可?”
“你明知道…!”
“无聊的缓兵之计罢了。”血饮微嗤一声,轻笑道:“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到时是你几十年精心培育出来的魔毒解药比较重要,还是你为扰乱魔族扶持起来的魔族头领比较重要……”
“…哦?”琥珀双眸微眯,确乎对面前之人这般高的评价有几分难得的意外。
“这也是我当时就很中意你的原因之一…你够狠,对他人,对自己,再加之你的能力与眼界,所以我笃定,你必然会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世界的顶端。”
“所以你就算偶尔犯个无伤大雅的错也没什么,你的理智终归会自己纠正,往最为正确的方向走,不是么?我要做的不过就是帮你偶尔纠正这些感情多余的错误。”
“…闭嘴!”止不住颤抖的笔尖终是掉落,滚动着在纸面拖拽出一条难看的血痕,当啷一声轻脆地掉落在地。
血饮笑意不改,气定神闲端手的模样仿佛将男人平日里伪善的假面学了个十成十:“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生气了。”
“因为你自己心里是明白的,杀死她的不是我,更不是谛申与玄拓…而是你。”
“你明面上根本不敢,也不愿与她扯上什么关系…哪怕是她的死。”
“她是因你的善而死…可反过头来,你非但救不了她,也救不了你的人性…所以,你为了保下她的原身,人皮筏子我们不但做了,还做了许多。”
“零随,承认吧,我们是一体的。”
“我可以带给你你一切所没有、所不能的东西,无论是与那些自以为是的真神一般近乎永生的生命,亦或是源源不断提升的修为,还是你拘于原灵玉而无法到达的人界,我都可以带着你的意志与目的来往自如,也包括告诉你魔族的软肋与秘辛。”
玄色身影忽而笑得扭曲:“那么神与魔到底由是谁定义的呢?”
“你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遮遮掩掩,你的错漏不止在这一处,包括你消失的好奇心——”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仙或神的死亡是不可逆的,她不仅是在你眼前死的,还是在濯黎、重霄乃至于三清之众眼中死的,她或许是神荼的‘死而复生’,也或许根本只是容貌相似,可就算如此,这世间也许再没有另一颗原灵木可以为她养灵,在未来的某一天再度重生。”
“你曾一度认为她已经彻底死了,可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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