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魔丹在哪?”
拓跋弘却忽而反望着他轻笑了一声未了,微扯的嘴角难免牵动了脸皮上最外层尚未治愈的瘀伤。
“…哦?”轻敲的指节微微一顿,似颇有些讶异对方竟能这般快的识出他的身份,零随脸上翻出几分难得的兴味,面色似笑非笑赞道:“看来你的眼睛倒是要比嘴更讨人喜欢些。”
“至少有半个魔族都相信存在的东西,想必也是无风不起浪的…”男人浅嗤一声:“谁都知晓,当年你先祖墓邑在前任魔主虚弱之时手刃亲父,挖走了他的内丹,却在前一次神魔大战魔兵溃败之际自毁魔丹,刎于忘川河畔,他从未娶妻,如今十万年过去却突然冒出磔蓄这样的后裔,挟魔丹起义,令诸侯反叛,欲要推翻谛申后卿等魔族正统——”
“这件事你该去问他,而并非来问我。”拓跋弘听罢只是低哼一声,颇觉荒谬。
迎着地上之人确乎忽而恍然大悟的惊愕目光,零随信手一挥,淡金色的灵光仿佛轻柔地像清晨浅浅打在脸上的第一缕阳光,然极致的温柔惬意下,却又那样锋利到轻而易举地将所缚的高级灵绳整齐劈开,身上薄薄的粗布衣衫亦也被瞬间毁至虚无,光亮的灯火中,少年赤裸后腰处若纹身般诡异而又华丽到极致的紫色魔纹清晰可见,明明仅有一枚棋子大小,纠缠诡错的密集花纹却分毫不乱,像是九条拟化的小蛇相互缠绕,构成的奇怪图形颇有几分难言的异域美感。
望着拓跋弘脸上透着几分恍然大悟又显然又几分阴骘的神情,某个至始至终试探着看戏的男人的脸色更为兴味精彩,故作调侃的话语仿佛透着几分耳熟:“瞧瞧,堂堂尊贵的魔子墓邑之后,竟第一日知道?”
“我自小被母亲抛弃人界,那时流浪荒漠夜晚不慎跌入蛇窟,被剧毒的荒漠响尾蛇咬伤,困苦毒发之际我以为我就如此结束了,醒来之时却发觉身边的毒蛇尽死,而不知何因我的血已有了解百毒、生经脉的作用,涂牙每回只言我的血需作药引,提前做一些解毒丹给帮众以作不时之需…至于具体的,我从未过问详细。”
“更甚于蛇王之血,本就是炼丹养灵的大好材料,能易经复脉也并不奇怪。”
拓跋弘只觉骇然,就连土生土长于魔族的涂牙似乎连一些细枝末节都未有面前这高居于上界之顶的男人了解得透彻,就算定期取血一事是他故意隐瞒的结果,但就是涂牙这等见识恐怕也难以这般明明白白说清楚他血中的特殊因何而来…毕竟当日对方知晓他的血有这般作用之时的惊讶显然不似作伪,甚至于两人还琢磨了几日,一致认为是他大难不死,体质突变的结果。
手中看似平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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