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的回溯,像是一场深刻而又持久的幻觉。
玄桓的手抖得厉害,唇与唇相贴的触感与温度几乎是真实而刻骨的,他拢着怀中人的力道却始终是虚的,如是镜花水月揽入怀中的月亮,一点轻微的力道确乎就能打破这看似美好的泡影,万般的虚影从指缝溢下,得来的不过只是一场空。
他自此以此为生。
两人的缠吻在不知何时止歇,那张软糯的樱唇却没有离开,饶使高大的阴影全然笼罩了她,一个一个轻柔的吻却沿着那滴应当属于弱者的泪痕一路往上,最终轻轻地落在了他的眼角。
大大的杏眸确乎永远都是那样闪亮亮地含着一束双光,轻薄得像是充满太阳的白天后一览无余的夜,漂泊的云全然散去,清澈得只能看见高高远远又那样纯洁的黑。
“你好笨呀,玄桓。”
她低语承诺,缠绵的音调柔柔抚过他涨红的耳廓,如是夜晚缱绻的风:“我会永远陪着你,玄桓,永远永远。”
他不必再远远地看着,不必再总是孤身一人从寂寞的阑珊灯火里与她擦肩而过,他也不必理智,甚至小心翼翼藏起心里可悲又自私的黑暗心事…没有玄拓,更不会有濯黎、零随,乃至于那些总是在暗中蠢蠢欲动的欲望,他更不必坦然大度,谋划于她的未来,将她毫无保留地推入另一个男人怀中——
月光从叶缝间洒下来,在阴与光的晦暗中,面前之人仿佛也是那缕破碎在叶缝间的鹅黄,他甚至看不清她的面容,也分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唯有那双全心全意始终印着他面容的杏眸依旧,玄桓忍不住再一次地将面前之人揽入口舌,近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拥着、抱着…企图抓住那缕暂存于世的月光。
衣衫随着愈法热烈的缠吻一件一件落在脚边,缠吻的人影仿佛如胶似漆地并成了一道影子,身下或干燥或湿润的厚厚落叶如同一方色彩斑驳的软垫,炽热粘稠的吻一路而下,从口舌落入深邃的锁骨,流连地伴着粗重的低喘在脖颈留下一个个淤红的吻痕,娇嫩而紧实的细腰不显骨感,却像是一条鲜嫩的水蛇,灵活而柔软地游移在男人钻入衣裙的大掌间。
身下之人显然将体修穿衣的细节做到了极致,最外层的罩裙确乎三两下落地,而越靠内这衣裙的结便打得越是牢固复杂,对于平日里对于机括多有研究的男人来说这似乎是很是简单的事,可如今玄桓手脚惧忙,脑子一片空白之下,显然不得其意地三两下就成功…把内衫打了个死结。
窘迫间,却只听得颈侧一声忍不住的轻笑在这般寂静之中颇为清晰,流溢的光隐约勾勒出那令人遐想的身线轮廓,饶使活过了不知千八万岁月的玄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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