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好似从未见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男子。”今夜既说了痴话,不妨再说些。
我们姐妹两人一齐思绪纷飞,回顾着半生的岁月。
“哀家全力助你便是。”长姐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
“玢儿,你去挑些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送去长春宫。”得了消息,我便让玢儿去送礼。
琰儿已到了娶福晋的年纪,我和长姐相看着给他配了刘佳氏为嫡福晋,可惜这位福晋命薄,没过几天好日子便香消玉殒了。
次年,永琮病逝。再无人能安慰咱们这位温婉贤淑的皇后。
此行中,我眼看着富察琅嬅积思成疾,我虽不忍,却是只能看着她在命运地安排下油尽灯枯,最终崩于德州周次。
“好。”我说着从妆奁里拿出那支映日桃花攒珠步摇。
“你可有必得的心思?”长姐问我。
“哀家瞧着皇帝对你的情谊,似是比对皇后的多些。”长姐淡淡来一句。
“他那种把心分成几十瓣的人,再多能多到哪里去。”我带些轻蔑不置可否。
“朕早说过你不必请安。”他低声说一句。
“四郎已经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了,这是小厨房新做的豌豆黄,四郎多少用一些吧。”
听了这话,我便拈起一块,让他就着我的手吃下去。
“你去坐着。”他示意我做到桌案下首的椅子上。
“臣妇欺君之罪,隐瞒多年,如今特来请罪。”我声泪俱下。
“臣妇有罪,死不足惜,但求圣上垂怜无辜幼子。”见他起身走过来,我泪眼朦胧地微微抬头。
“先起来说话。”见我不肯就着力起身,他又枕下脸说。
“你先别急,慢慢地说,你这身子本就弱,原是不该这样情绪起伏的。”他扶我起来,拿了我腰间的帕子给我轻轻拭泪。
“什么?”弘历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说得可是真的?”弘历又问。
“琰儿的眉眼间与朕多有相似,只是朕从前并未往这处想过……汐儿莫要请罪,朕能得汐儿如此,原是我大清之幸啊。”
我的琰儿如今已长成经世之才,弘历时常夸赞他的才学,现今名义上的兄弟变成父子,倒是他占便宜呢。
“为了皇室血脉纯净,还是要悄悄验一验得好,不过朕从来都是信你的,你既说是,那琰儿必定是朕的儿子。”他伸手抚过我鬓边的步摇。
这狼崽子惯会说好听的。
朕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