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是多子多福之人,真是叫人艳羡呢。”娴妃恭维一句。
待素心端上补药,我接着开口,“莲心和素心跟着玢儿和迎冬去把我求得的好东西请来吧。娴妃身边的小丫头就到宫门上去迎着。切记要恭敬着,别冲撞了神明。”
眼看着她们下去,我端过桌上富察氏的补药装模作样的闻一闻。
“我身边这丫头是医女,我整日看着她制药,也学了些皮毛。”我把药往芍药手里一递。
“这药里对冲的药材的确不适合娘娘,倒适合手足易虚热等阴虚质之人。且此中多有名贵药材,若贸然倒掉确实浪费,娘娘不如赏给别人,也是善缘。”芍药口齿伶俐地把祸水往娴妃身上引。也算是不枉玢儿去和娴妃的宫女套近乎得来的关于她体质的消息。
我与皇后一齐看着她,娴妃不好推辞,只好一饮而尽。
娴妃告退后,我单独叫了富察氏在寝殿说话。
富察氏听得心惊。
“多谢姨母。”
“儿臣定会小心。”
“前世是富察氏自己因着弘历与娴妃留宿发脾气摔了药碗,她也未害成。这次我想助你快些完成任务,便安排她们让你听到了。”
前几日我都同微遥睡一张床,弘历有心也不能过来。
“你倒是消息灵通的紧。”我笑他一句。
我如今一直着意让芍药帮我避孕,他放肆些到也无妨。
回京后,我又窝在王府里称病歇息。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三,高皇贵妃过世,谥号慧贤。不知其中是否有人为的手笔。
莲心和素心一早便被发落,还未等富察氏收拾原先的嘉嫔,个把月的功夫,嘉嫔也诊出有了身孕。
“你这一孕,连我都觉得这日子有盼头了。”我在长春宫与富察氏叙话。
“一家人何须言谢呢。”我跟她客气一句。
“皇后的身子可还好?”长姐问我。
“若是个皇子,于你的计划可有影响?”
“唉。”她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富察氏如今有着身孕着实辛苦,四郎何不免了她的请安?”我说的是弘历要求皇后日日去长姐跟前尽孝请安这件事。
“这画四郎想提何字?”我不欲再提这事,转了话题。
“自是极好的。”我扬起温柔的笑容。
“长姐,依您看皇帝对富察氏是否有真心呢?”我想着今日弘历的话,忍不住问出一句。
“罢了。”
“你可别昏了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长姐提醒我。
“左右这件事与你不相干,何苦因着这些气伤了身子。”长姐劝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