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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高兴的人，估计就只有做梦都盼着张璐早点滚蛋的金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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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吃得饱睡得香，上课的声音都比往常洪亮太多了，就连面对姜姗姗的询问，他都语气比以前和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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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姜姗姗每次也还都是抹着眼泪从他办公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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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办公室的老师一个个看在眼里，但是都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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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了忙，学生不一定能记得你的好，但是你得罪了人，同办公室的同事一定记得你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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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不敢直接回班里，自己躲在小树林的角落里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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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在她头顶响起：“你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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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抬头，看见了那个圆滚滚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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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嫣手里捧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章鱼小丸子，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我怎么每次看见你都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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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抹抹眼泪，小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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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梁嫣蹲到姜姗姗旁边，把手上的东西递到她面前，“章鱼小丸子，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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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摇摇头：“对不起，我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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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又道歉。”梁嫣也不吃了，“你不会每次遇到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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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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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好孩子可真难受。”梁嫣撇撇嘴，“上次你那个班主任，很明显是拿你耍威风呢，你也觉得是自己不对。要是换成个脾气差劲的人，估计当场就能跟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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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想起了自己的后桌张璐，她有点羡慕，但更多的是瑟缩：“不行，我爸会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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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真没用。”梁嫣毫不客气地说，“我爸说了，只要不违法乱纪，我爱干什么干什么，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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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不由得有些向往：“你家里……很有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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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点，以前也穷。”梁嫣回忆了下，“我姐说她上小学时候，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不过那会儿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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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对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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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外面发火才会变得有本事，”梁嫣不以为意，“只知道跟家里人摆谱的，成不了什么好东西——我妈是这么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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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姗听着，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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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有用吗？”梁嫣又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说，“只知道哭的人，是连家里人都没办法发火的，你这样什么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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