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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半天，走到累了就找了个角落靠坐一会儿，然后再起来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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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之后，她才被冯荣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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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又躲这里来了！”冯荣双手叉着腰，气喘吁吁地抱怨，“找你找半天，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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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张璐靠着冰冷的墙面，已经失去了管理表情和语气的能力，“我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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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吃饭！”冯荣没好气地过来，试图把人拽起来，“我管你死不死的，饭可不能不吃——你是死猪吗？！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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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半死不活地站了起来，半死不活地被冯荣拖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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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冯荣拽着她，一边走一边问，“你从过年时候就不对劲了，你以前只是有些孤僻乖张，现在怎么还发上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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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什么？”张璐漫不经心地回，“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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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僻乖张！你个文盲！”冯荣被气得直翻白眼，“说你不合群！不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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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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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荣拖着人下了楼，出了综合楼，顺着路往学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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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任由她拽着，路也不看，仰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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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发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望着图书室的方向有一小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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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视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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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人，有什么被别人管教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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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于好学生对于差生的看不下去，还是因为单纯的好心……我总不能拖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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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垃圾，就没必要影响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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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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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荣叨叨叨又念了一堆，对于张璐不回话这件事她也早就习惯了——对于张璐这个人来说，能容忍你一直念叨她本来就算是一种纵容了，你不能指望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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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人到了小吃街，扭头询问：“你要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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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脑子一空，脱口而出：“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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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荣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我打不过她”，然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都这个时间了，早餐店都关门了，你让我上哪里给你找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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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不少：“那就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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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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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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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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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荣又翻了个白眼，拽着胳膊把张璐扯进了离得最近的一家小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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